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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的葬禮像是一個冷漢堡。我坐在殯儀館對面的餐廳
喝了一杯咖啡。葬禮結束後,只要開一會兒的車就可以到
賽馬場。一個皺紋滿面,戴著厚厚的圓眼鏡的人走進來。
「亨利。」他叫我,然後坐下來點了一杯咖啡。

「嗨,柏特。」
「你父親跟我是好朋友。我們常談到你。」
「我不喜歡我老頭。」我說。
「你父親愛你,亨利。他希望你會娶莉塔。」莉塔是柏特的女兒。
「她正在與一個老好人交往,但那傢伙不讓她感到興奮。
 她似乎喜歡虛偽的人。我不瞭解。但她大概有一點喜歡
 那傢伙。」他說,笑了起來。「因為當他過來時,她都
 會把嬰兒藏進壁櫥。」
「好了,柏特,我們走吧。」

我們過街走進殯儀館。有人正在描述我老爸是個多麼好的
人。我很想要告訴他們其他的事情。然後有人開始唱歌。
我們站起來排隊繞過棺材。我排在最後一個。也許我應該
對他吐口水,我想。

我母親已經死了。我在前一年埋葬了她,事後去了賽馬場
還有打砲。隊伍往前進。然後有個女人尖叫:「不,不,
不!他不可能死的!」她伸手到棺材中,舉起他的頭親吻
。沒有人阻止她。她的嘴唇吻上他的。我抓住我父親的脖
子,還有那女人的脖子,把他們拉開來。我父親倒回棺材
中,那女人被人帶走,全身顫抖著。

「那是你父親的女友。」柏特說。
「長得不賴。」我說。

葬禮結束,我走下樓梯,那女人在等我。她追上來。

「你看起來真像他!你就是他!」
「不,」我說:「他死了,而我更年輕,更好心。」

她伸手抱住我,親吻我。我把舌頭推到她嘴唇間,然後我
拉開她。「好啦,好啦,」我高聲說:「控制一下妳自己
!」她又吻了我,這次我把舌頭深入了她的嘴。我的老二
開始變硬了。幾個男人與女人過來把她帶走。

「不,」她說:「我要跟他一起走。我必須跟他的兒子說話!」
「好了,瑪麗亞,拜託,跟我們走吧!」
「不,不,我必須跟他兒子說話!」
「你介意嗎?」一個男人問我。
「沒關係。」我說。

瑪麗亞上了我的車,我們開車到我父親的屋子。我打開門
,我們走進去。「四處看看,」我說:「妳可以拿走任何
妳要的。我要去洗個澡。葬禮讓我流汗。」

當我出來時,瑪麗亞坐在我父親的床上。

「啊,你穿著他的浴袍!」
「現在是我的了。」
「他愛死那件浴袍了。那是我送他的聖誕禮物。他感到非
常驕傲。他說他要穿著它出去散步,讓鄰居都看到。」
「他有嗎?」
「沒有。」
「這是一件不錯的浴袍。現在是我的了。」

我從床頭櫃拿出一包香菸。

「啊,那是他的香菸!」
「要一根嗎?」
「不。」

我點燃一根。「妳認識他多久了?」

「大約一年。」
「妳沒有發現嗎?」
「發現什麼?」
「他是個無知的男人。粗魯,崇拜國家,崇拜金錢,一個
 騙子,一個懦夫,一個說謊家。」
「不。」
「我很驚訝。妳看來是個聰明的女人。」
「我愛你父親,亨利。」
「妳多大?」
「四十三。」
「妳保養得很好。妳的腿很可愛。」
「謝謝。」
「很性感的腿。」

我走進廚房,拿出一瓶酒,拉開瓶塞,找到兩個酒杯,走
回來。我為她倒了一杯酒,把杯子給她。

「你父親常提到你。」
「是嗎?」
「他說你缺乏野心。」
「他說得沒錯。」
「真的嗎?」
「我唯一的野心就是要一事無成,這似乎是最合理的一件事。」
「你很奇怪。」
「不,我父親才奇怪。我再給妳倒一杯。這個酒不錯。」
「他說你是個酒鬼。」
「妳瞧,我還是有了成就。」
「你看起來好像他。」

「那只是表面。他喜歡吃很軟的蛋,我喜歡煮硬的。他喜
歡朋友,我喜歡一個人。他喜歡在晚上睡覺,我喜歡在白
天睡覺。他喜歡狗,我常常拉狗耳朵,把火柴插入狗屁股
。他喜歡他的工作,我喜歡躺著。」

我伸手抓住瑪麗亞。我弄開她的嘴唇,把嘴伸進去,吸光
她肺部的空氣。我對她的喉嚨吐口水,然後用我的手指滑
過她的屁股縫。我們分了開來。

「他都很溫柔地親吻我,」瑪麗亞說:「他愛我。」
「狗屎,」我說:「我母親才入土一個月,他就開始吸妳
 的乳頭,用妳的衛生紙了。」
「他愛我。」
「鳥蛋。他害怕自己一個人,所以才找上妳的陰道。」
「他說你是一個尖酸的年輕人。」
「見鬼,沒錯。看看我有怎麼樣的一個父親。」

我拉起她的衣服,親吻她的腿。我從膝蓋開始,來到大腿
內側,她為我張開大腿。我咬了她,很用力,她跳起來放
了一個屁。「喔,對不起。」「沒關係。」我說。

我又為她倒了一杯酒,點燃我死去父親的一根香菸,進廚
房找第二瓶酒。我們又喝了一、兩個小時。下午變成了傍
晚,我很疲倦。死亡真是非常無聊。這就是死亡最糟糕的
地方。非常無聊。一旦發生了,你就無計可施。你不能跟
死亡打網球,或把死亡變成一盒糖果。死亡就像是一個洩
氣的輪胎。死亡真的很愚蠢。

我爬上床。我聽見瑪麗亞脫掉她的鞋子,她的衣服,然後
我感覺到她在我身邊。她的頭靠在我胸口,我感覺我的手
指摩擦她的耳後。然後我的陰莖豎了起來。我抬起她的頭
,把我的嘴湊上她的嘴。很輕柔地放上去。然後我拿起她
的手,放在我的老二上。

我喝了太多的酒。我上了她,我不停地衝刺。總是好像快
要到了,但總是到不了。我正在給她打一次又長又多汗,
永遠停不了的爽砲。床彈跳震動,發出呻吟。瑪麗亞也呻
吟。我親吻她又親吻她。她的嘴快喘不過氣來。「老天,
」她說:「你真的在幹我!」我只想要結束,但酒精讓我
的器官遲鈍了。最後我翻身下來。

「天啊,」她說:「天啊。」

我們又開始親吻,然後又重新開始。我又上了她。這次我
感覺高潮逐漸來臨。「喔,」我說:「喔,基督!」我終
於做到了,爬起來,走進浴室,出來,吸了一根菸,回到
床上。她幾乎睡著了。「老天,」她說:「你真的幹了我
!」我們睡著了。

早晨我爬起來,嘔吐,刷牙,漱口,打開一瓶啤酒。瑪麗
亞醒來望著我。

「我們有上床嗎?」她問。
「妳是問真的嗎?」
「不,我只是想知道。我們有上床嗎?」
「沒有,」我說:「什麼事都沒發生。」

瑪麗亞走進浴室洗澡。她唱著歌。然後她擦乾身體出來。
她看著我。「我感覺像是一個被幹過的女人。」

「什麼事都沒發生,瑪麗亞。」

我們穿衣,我帶她到街角一家咖啡廳。她點了香腸與炒蛋
,全麥土司,咖啡。我點了一杯番茄汁與鬆糕。

「我實在無法忘懷。你看起來就像他。」
「今天早上別這樣,瑪麗亞,拜託。」

我看著瑪麗亞把炒蛋、香腸與土司(塗了果醬)放入嘴中
,我才想到我們錯過了下葬儀式。我們忘了要開車到墓園
看我老爸入土。我一直想要看這一幕。這是整件事唯一精
彩的部分。我們沒有加入下葬行列,反而跑到我父親的屋
子,抽他的香菸喝他的酒。

瑪麗亞把一大塊炒蛋塞入口中說:「你一定幹了我。我感
覺到你的精液流下我的腿。」

「喔,那只是汗水。今天早上非常熱。」
我看著她伸手到桌下,到她的裙子裡面。然後伸起一根手
指聞了聞。「這不是汗水,這是精液。」
瑪麗亞吃完了,我們離開。她把她的住址告訴我,我開車
載她回去。我停在街角。「要不要上來?」
「現在不要。我必須去料理他的遺產。」

瑪麗亞靠過來吻我。她的眼睛很大,悲傷而疲憊。「我知
道你比我年輕,但我可以愛你。」她說:「我確定我可以。」

她走到門口時轉身。我們互相揮手。我開車到最近的酒舖
,買了一瓶酒與當天的賽馬報。我期待在賽馬場能有很好
的一天。每次只要我一天沒去,第二天總是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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